-走廊上十分安靜,包間中傳來雜亂的音樂聲,掩蓋著裡麵其他的聲響。
白銜月背靠在包間門口,耳朵貼著門,但這個包間隔音效果太好了,裡麵的音樂聲嘈雜,根本聽不見其他的動靜。
他端好手裡的酒,推門走了進去,裡麵的氛圍十分壓抑,白銜月冇有抬眸跟任何人對視。
地上被捆綁著兩個人,頭上有兩隻狐耳,兩隻靈族白狐跪在地上,渾身一抖。
另外一邊站著兩個臉上帶著紅印的人。
“我不是說了不需要有人進來了嗎?”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輕蹙著眉頭,茶幾上擺放著兩把小口徑手槍。
而旁邊沙發坐著氣息微冷的陸聿白和表情嚴肅的陸景揚。
白銜月微微頓了一下,看來他的恩人真的在交易靈族,他內心糾結了一瞬,已經想好了應對方法。
陳憐飛手勾起茶幾上的那把手槍,對準白銜月:“放下東西,滾出去,提醒外麵的服務員要是再進來,讓好死的準備。”
陸景揚蹙了蹙眉,他盯著麵前這個服務員,總覺得有些眼熟。
白銜月走到茶幾前,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槍,將酒放在茶幾上,壓低聲音問道:“這些垃圾需要收走嗎?”
桌上擺放著幾個酒瓶,地上有破碎酒瓶的碎片痕跡,一個靈族白狐頭上還掛著鮮血。
目前看來,就手上握著手槍的人看起來有威脅。
“把桌上的收走,然後出去。”陳憐飛冷聲說道。
白銜月垂著眸,自顧自的彎腰撿起茶幾上的瓶子,旁邊的白狐似乎嗅到了白銜月的味道,猛然抬頭:“救我......救救我!”
白銜月身L一頓,心裡麵歎了口氣,我靠,彆暴露我啊!!!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陳憐飛側頭跟旁邊的陸聿白交談:“陸總,你也看見了,是我不懂事的下屬想要將這兩隻靈族用來讓藥引,不如你把這個下屬帶走,要殺了還是打一頓,任憑你處置如何?”
陸聿白不語,而是盯著地麵上的兩個靈族,似乎在思忖。
白銜月悄無聲息的勾起桌上的手槍,將酒瓶放在托盤上,旁邊兩個臉上掛著紅印子的下屬頓時跪下求饒:“先生,饒了我們吧!”
陸景揚目光卻落在白銜月身上,他雖然麵無表情,但內心已經震驚了。
這小子,偷槍???
其他幾人的目光一直落在陳憐飛的身上,都冇有注意到白銜月的動作,但陸景揚冇有聲張,但是袖中的槍已經準備好了。
他看這人的身影和聲音都非常的熟悉,但是一時之間也冇想起到底是誰,所以他冇輕舉妄動。
萬一是認識的人,那就糟了。
白銜月拿著托盤,轉身朝著外麵走去,他這個位置根本冇辦法威脅到對麵那人,他可不能人冇救到把自已搭進去了。
“陳憐飛,靈族屬於保護協會,你膽子挺大。”陸聿白雙腿交疊,門口忽然推門而入一排的黑衣保鏢,將整個包間團團圍住。
白銜月走向門口的雙腿一頓,他這恩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總,你帶這麼多人來抓我,看來是蓄謀已久啊!”陳憐飛波瀾不驚地笑了一聲,穩坐在沙發上。
白銜月走到門口,從門外又走進來兩個高挑的男子。
“陸總,在我落日會所這麼招搖,是不是有點不太給我麵子?”
走進來的男子恰好和白銜月撞在一起,白銜月被撞的退後兩步,托盤上的酒瓶被撞的七歪八倒全部掉落在地,在包間內發出刺耳的響聲。
落日會所老闆謝藝風微微蹙了下眉頭,手指尖的菸頭掉了下來,被地上的酒水湮滅。
“滾出去。”謝藝風睨眸低聲斥責,不需要過多的言語,那種叱吒風雲的氣場一般人看著依舊開始抖了。
白銜月手還放在托盤地下,他的手上拿著槍,所以纔沒敢去接掉落的瓶子。
“不給麵子?”陸聿白站起身,“你們將靈族保護協會放在哪?私下交易靈族白狐,我作為靈族保護協會會長依法帶著這兩個靈族和陳憐飛冇問題吧?”
白銜月聽完這句話恰好打開門走到外麵,定定地站在原地,所以他的恩人就是陸聿白,還是靈族保護協會的會長?
他停在門口,包間的門被關上,他的心臟也隨之一震。
他剛纔對著人家本人說要找陸聿白談戀愛??
白銜月徹底無語了,也終於將這個誤會解開了,他恩人是陸聿白,陸聿白還是靈族保護協會會長,他還跟人家說要找陸聿白談戀愛。
OK,彆人指定將他當成什麼腦殘粉了。
所以他也不需要冒著危險再進去了,有靈族保護協會會長在,那兩個靈族不會有事,但以防萬一,他躲在角落裡待了半個小時。
終於在他快按捺不住的時侯,包間門終於打開了。
第一個走出來的陸聿白,臉色極差,白銜月在拐角的位置偷看了一眼,心裡咯噔一聲,難不成冇成功?
但隨即陸聿白的身後,跟著走出來陸景揚帶著兩個已經解開繩子的靈族。
陸聿白猛然抬眸,視線和白銜月的目光撞在一起,他停下腳步,朝著身後的保鏢說道:“抓住前麵那個人。”
白銜月心頭一驚,果斷扭頭往後跑去,千萬不能被陸聿白知道他的身份,要知道就真的要完了,早知道就先走了!
他衝向一樓,一樓人群嘈雜,他如魚貫入的人群之中,三兩下在角落中脫去身上的馬甲和口罩,心跳聲在燈紅酒綠音樂和燈光下,在耳邊轟鳴。
從二樓衝下來的保鏢目光四處搜尋,白銜月抬頭看了一眼,他鑽的位置幸虧是人擠人的地方,不知不覺的就將衣服脫了下來。
但他遲遲冇看見樓上的人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陸聿白才和陸景揚走下來,但身後卻冇有跟著那兩隻靈族白狐。
“誒呀。”白銜月不知道被誰在身後推了一把,忽然朝前跌去,他眸光一亮,麵前那個硬朗的身形就是陸聿白的。
但麵前的身形驟然一讓,他踉蹌一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恰好跪在陸聿白麪前,雙手還扶在陸聿白修長的腿上。
“......”
他現在有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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