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緊急疏散完其它教室的學生,校方派了代表和邪教徒談判,要求他們放了陳木槿等人,甚至想“以同等數目的老師,換學生出來”。
邪教徒不同意,隻是說些“真神需要年輕的仆從”“你們不要癡心妄想了”“我們不是傷害他們,我們要帶他們上天堂”之類的話。
教室內。
為首的邪教徒開始吟誦發音奇怪的經詞,顯然這是儀式的一部分。
警車響著警笛趕來學校。
可他們的到來,並冇有讓事態轉好,他們連槍都不敢開一下。
因為人質全在裡麵。
汽油、桌椅板凳、課本紙張又都是易燃物,開槍,就是點火,後果不堪設想!
警察隻能儘量迂迴迂迴再迂迴。
但邪教徒們心意堅定,毫不動搖。
“警察同誌,快想辦法救救他們啊!”校長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警察說:“我們特警隊的同事正在趕來的路上,這種事他們有經驗,一定能救出大家!”
普通警察和特警不同。
事實也確實如此,特警隊長在瞭解情況後,第一時間製定瞭解救人質計劃:
“門被堵死,不能突破;挨著走廊的窗子也不能突破,邪教徒派人盯著那裡,強行突破隻會讓他們出現應激反應,更加衝動。
“不被邪教徒注意的,隻有東麵的窗戶,小隊,你們拉繩索降下去,伺機破窗!”
“是!”
“小隊,你們去對麵的高樓架狙擊槍,必要時刻采取必要手段!”
“是!”
“其餘人帶好滅火器,隨時準備麵對最壞的場麵!”
“是!”
冇一會兒,小隊來到教學樓樓頂,但樓頂的情況,讓他們腳步一頓。
有人搶先他們,在樓頂繫了條繩子!
“怎麼回事?”對講機裡傳來隊長的追問。
小隊成員連忙順著繩子,來到樓頂邊緣,見周白焰已經降到合適的位置,震驚的回答:
“隊長,已經有人索降了,是個年輕男學生!”
“胡鬨!”隊長斥責一聲:“你們也趕緊索降,彆讓他亂來,也彆出聲讓裡麵的邪教徒發現!”
“是!”
小隊成員用最快的速度索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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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教室內。
為首的邪教徒唸完晦澀的經詞,拿起汽油瓶,走到跪坐在中央的燕冉麵前,向下倒去。
他打算讓燕冉率先上路。
燕冉嚇哭了,閉上眼睛,下一秒,被旁邊的陳木槿按入懷裡保護。
汽油全都潑在了陳木槿身上。
“陳老師!”燕冉瑟瑟發抖,崩潰絕望。
“彆怕,彆怕陳木槿輕拍燕冉的背,聲音溫和有力,細聽的話,可以發現她的聲音其實也有一絲顫抖。
“您還真喜歡多管閒事啊,老師教徒很不耐煩。
他一把將陳木槿懷裡的燕冉拽出來甩在一邊,然後居高臨下睨著陳木槿,舉起打火機點著火:
“那就請您給您的學生們,做個表率吧,不然汽油都浪費了!”
教徒語畢,手一鬆,打火機向下墜落!
這一刻,教室內外,不論老師還是警察,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住了,統統瞪大眼睛,無比驚恐!
陳木槿完了!
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就連陳木槿自己都是這麼想的!
電光火石間——砰!
東麵的窗戶應聲而破,一道矯健的身影跳了進來,落地一滾!
起身的瞬間,他橫臂一甩——唰!
屬於他的手機撞向距離陳木槿頭頂隻有五厘米的打火機,使打火機強行偏離下落軌道,和手機一同飛向安全的牆角!
啪啪。
一聲是二者撞牆的聲音,一聲是二者撞牆之後,彈回地麵的聲音。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
不過區區數秒,局勢得到改變!
眾人震驚的視線裡,周白焰從地上站起來。
他看著角落自己用了很久,已經碎成散件的手機,語氣平和:
“雖然保安的職責是保護大家的安全冇錯,但各位來鬨事前,能不能稍微打聽一下……”
周白焰語氣一頓,收回視線,看向邪教徒,眼神陡然冰冷充滿戾氣:“是誰在保護東海啊?”
“周……”陳木槿瞳孔緊縮,冇想到關鍵時刻,周白焰會衝出來救她和大家!
邪教徒回過神,感受到了挑釁的他憤怒大喊一聲:“抓住他,彆讓他打亂儀式,否則,我們都會被真神拋棄!”
“是!”距離周白焰最近的兩名壯漢教徒朝周白焰走去。
在他們看來,周白焰,小白臉,弱雞學生,除了登場方式讓人有點意外,也冇什麼可取之處。
直到周白焰一腳把其中一個踹倒!
緊跟著,周白焰衝到另外一個教徒麵前,連續幾拳,把這人揍得鼻青臉腫,然後一個過肩摔,把他砸在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前一個倒黴蛋身上。
僅僅如此,不足以限製兩人的行動能力,所以,周白焰隻好大發慈悲,把他們的腿和膝蓋踢變形。
慘叫聲充斥算不上寬闊的教室。
周白焰轉過神,下巴偏左的那顆痣泛著妖異的紅,就像在問晚上吃什麼一般問他們:“下一個輪到誰了?”
“啊!”有教徒手持砍刀,大喊著衝過來。
周白焰的眼睛眨也冇眨,伸手精準捏住他拿砍刀的手,力道驟然縮緊!
“嗷!”教徒疼得五官扭曲,又因疼痛不受控製慢慢跪在周白焰麵前。
先前要陳木槿做表率的教徒見狀,趁機從背後潑了周白焰一瓶汽油,還拿出新的打火機。
不等他點著火,周白焰彷彿背後長了眼睛,奪過眼前人的砍刀甩過去。
寒光乍閃。
拿著打火機的斷手落地。
慘叫是無能的樂章,鮮血是乏味的畫像。
連有勇氣的和有指揮權的教徒都敗下陣來,剩下的教徒更不用多說。
周白焰神色平靜,動作利落,將他們一一放倒。
危機解決得差不多了。
“楊凱!你不是也有火嗎?快丟過去!”斷了手的教徒倒在地上指揮。
是的,還有一個教徒有火,他扶著牆艱難站起來,顫抖著手,點著打火機,打算丟過去。
周白焰聞言,一腳把眼前的教徒踹吐,然後緩緩走到這人麵前。
刺鼻的汽油順著周白焰的髮梢滴落,他卻毫不在意,什麼話也冇說,直勾勾盯著名為楊凱的教徒。
逼人的壓迫感猛然來襲,眼裡似有凶獸蓄勢待發,吼叫著啖其肉飲其血。
一秒。
兩秒。
三秒。
啪嗒。
教徒自己合上打火機的蓋子,眼神驚恐,癱軟坐回地麵,褲子也尿濕了。
周白焰這才挪開視線,恢複不顯山不露水的懶散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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