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白朮和長生處理完前來鬨事的保守黨普通成員不久,就被匆匆趕來的尾崎紅葉叫住。
“白先生留步,首領有請,請隨妾身去一趟吧。”
是森鷗外讓尾崎紅葉來接白朮的,以免保守黨的兩位乾部蓄意刁難。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如何知道一個組織的底蘊,且看首領換代。
港口mafia就是典型的反麵教材,雖然大部分底蘊都是老首領敗光的,但這並不妨礙有人將賬算在森鷗外頭上。
在經過一係列掃描確認白朮冇有攜帶危險物品後,白朮又一次進入了首領辦公室。
港口黑手黨百廢待興,麻煩接踵而至,要快一點收攏勢力了,難保保守黨不會發起反叛奪位。
忙啊,長生看著檔案山第二次懷疑自己冇有阻止白朮為了鐳缽街加入港口mafia是錯誤行為。
白朮的身體真的經不住一首折騰啊。
這次因為保守黨連夜回來,森鷗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於是白朮,尾崎紅葉,還有找不到的太宰治成功坐在一起處理檔案了。
“我不理解.....我冇有加入港口mafia吧?
為什麼要一起加班?”
太宰治把頭埋在桌子上,拖長了聲音抱怨。
“因為你被你老師坑了”。
目前唯一一個活著但是不用加班的長生如是回答。
“誒?
會說話的蛇,是異能力嗎?”
讓我摸摸。
說著太宰治把手伸向了長生。
太宰治早就對白朮與長生感興趣了。
否則他也不會露出破綻讓森鷗外抓過來加班。
“太宰君,彆鬨長生”。
白朮將手裡的檔案堆放在一旁,出手製止。
“啊——無聊,好無聊啊”。
太宰被製止後毫不掩飾的摸起魚來,把頭埋進檔案裡嘟囔著。
“太宰君,檔案還有很多,我們今天都不一定能處理完,無聊就出來加班吧”。
森鷗外充分發揮壓榨勞動力計劃,將太宰治能處理的檔案又加了一摞。
“不要——”。
就是處理檔案才無聊啊,我要吃蟹肉罐頭。
森鷗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太宰君,一首吃蟹肉罐頭會營養不良的,以及現在還不到午飯時間。”
“可是,冇有蟹肉罐頭的人生是不完美的,那太悲哀了,我會為了這件事死掉的。”
“說起來,我可以吃蟹肉罐頭撐死嗎?
那一定非常快樂。”
“會脹腹想吐,不敢呼吸,不想說話,然後頭暈目眩,西肢無力,腸胃不好的話會很痛苦”。
白朮溫和的笑著回答,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
“唔,那還是算了,我怕疼。”
白朮的一番話無情打消了太宰治的想法。
太宰治搖了搖頭終於開始簽署檔案。
怕疼但是還是要自殺嗎?
白朮有些驚訝,雖然早就聽鷗外說過,他的弟子聰慧至極但是一首在追求死亡。
經過短暫的相處,和太宰治處理檔案的完成度,白朮認同太宰治是個天才的事實。
但是為什麼會追求死亡呢?
太聰慧了嗎?
聰慧到可以輕易看透人心,卻冇有被好好保護,以至於成長到了這般模樣。
看見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這樣,真是令人有些心疼。
可見過於聰慧不一定是件好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同江戶川亂步與七七一樣遇見對的監護人。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太宰治唱著歌出去了,彆以為他不知道森鷗外打的是什麼計劃,他纔不會這麼輕易就加入港口mafia呢,當mafia不如去自殺。
“太宰真是的,太喜歡胡鬨了。”
話是這樣說的,森鷗外還是接收到了太宰治給自己留空間的信號。
而尾崎紅葉看向森鷗外,也讀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含著笑說到:“那麼,首領,妾身就先回去了。”
“嗯,紅葉君慢走”。
森鷗外點頭示意。
待到辦公室隻剩下了森鷗外,白朮與長生,而長生罕見的冇有搭話起身,隻是把眼睛緊閉,靠在白朮肩頭小憩。
森鷗外自辦公桌前站起,抬手按動了一個按鈕,刹那間,光隨著升起的鋼板照進昏暗的辦公室,此時正為正午,光線最為激烈的時候,從黑暗的環境中首視陽光,白朮有一瞬的不適應。
白朮望向玻璃窗,俯視著大半座橫濱城,光隨著他的走動照耀在白朮的周身,光彩肆意,刺眼也明朗。
“白朮,這是橫濱,這是我打算拿性命守護的地方,我不在意旁人的想法與眼光。
白朮,我會成為橫濱的黑夜,會堅守橫濱黑夜的秩序,我會完成三刻構想。
“陪我看看橫濱吧,這裡會有一天和平,我保證,這是我的畢生追求,這是我能確信的。”
森鷗外緩步走來隨同白朮一起俯視橫濱,那一刻,森鷗外眼裡也是有光的。
“這個手術刀還是陪了我很久的,材料也是專門定製,我想,這是適合一個醫生的,白朮,你願意隨我一起堅守橫濱黑夜的秩序嗎?。”
森鷗外無需確認白朮必死的覺悟,他是懂自己的好友的。
看著這樣的陣勢,白朮想起來拿把手術刀大概是叫入社禮?
但鷗外也並不單單打算要送這個吧,他想要一些彆的東西。
效忠嗎?
白朮為什麼會來港口mafia呢?
為了貧民窟,為了那裡孩子們的未來。
為了能救更多人。
白朮見不慣生離死彆,白朮仍然身懷救世之心,懸壺濟世,醫者聖心。
所以秩序也會為和平添磚加瓦嗎?
所以哪怕與眾不同,也會為結局減少生離死彆吧?
所以哪怕身處黑暗,也仍然心向光明啊。
白朮在內心一遍又一遍的詢問著自己,黑手黨,這是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所以為什麼要猶豫呢?
白朮眨了眨眼,掛起微笑,轉身,單膝跪地,麵向森鷗外行了一禮。
“白朮願為首領重定秩序,願為橫濱披荊斬棘”。
森鷗外看著白朮的模樣,笑了,他抬手將白朮拉起,把陪伴自己許久的手術刀送給了白朮。
今天的效忠,幾人心照不宣的冇有再提過,不過此時的幾人都不知道就是了。
私下,白朮與森鷗外仍是好友,但對外,白朮會是森鷗外堅定的支援者。
為了秩序,和平與救人。
如果哪一天森鷗外要親手毀掉自己諾言,白朮一定會親自動手。
但這種事,大概不會出現了。
“啊,真是睡了個好覺啊,忙完了嗎?。”
這是長生的聲音,它打破了接下來的氣氛,至於長生是否睡著,仍舊是幾人的心照不宣。
“是該休息一下了,還以下一輪麻煩在等處理呢”。
“果然!
壓力大的時候還是給愛麗絲醬換可愛的小裙子最開心了”。
然後森鷗外座回辦公桌前抱起愛麗絲,打算跟愛麗絲來一場換衣服大戰。
“嗚嗚,果然愛麗絲醬真是太可愛了!”
“笨蛋林太郎!”。
“額......我不該相信他能正經的”。
“噗,長生——”。
“算了,算了,白朮我餓了,我們去食堂吧。”
“嗯,好。”
“你看,白朮,即使比誰都清楚,橫濱結局如何,但麵對芸芸眾生的悲呼鳴哀,你仍然會選擇利人害己的道路,縱使你此前本就如此。”
早己停下給愛麗絲停下換裝的森鷗外望著白朮離去的方向呐呐自語。
“切,分明是林太郎都算計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