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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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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落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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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之外,飛天山脈,那日驚雷落下之地。

古老傳聞,此處的山峰皆是天外而來,不知何種原因,砸落在此。而後不知過了多少歲月,群山之中孕育出一峰,可飛天,隻是飛天峰行蹤無跡可尋,世間得見者屈指可數。

綿延的山脈間,被驚雷炸出一個深坑,此時深坑旁站著一群人。

“大人,此坑千丈方圓,深不見底,這真是那日的驚雷擊穿的?這世間哪有這般可怕的雷?”

“監天使命我等前來檢視,我們隻需將所見之事如實稟報,休要多言。”

“是,大人。”

“下去檢視的人怎麼樣?”

“已經醒了,那人說下麵什麼也看不見,繩索放到一半,人就暈過去了。”

“廢物!”

“大人,實在是這個坑太過詭異了......”

兩人說話間,遠處又走來一人。來人長髮披散,身材魁梧,穿著無袖長袍,赤足而行。

“原來是參星閣的人,難怪動作這麼快。”

“在下參星閣南域星衛統領金啟明,閣下是誰?”

“連我都不認識?”

墨連橫絲毫不理眾人,徑直走到大坑邊緣。隻見他手在身上一抓,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石子,隨手往深坑上方拋去。

石子在空中分成三百餘顆,均勻排列,迎風見長,變成磨盤大小。隨後落入深坑,坑底一時間雷光閃閃。

金啟明站在一旁,感受著強大的威壓,也不敢再派人下去檢視。

“又有人來了!”墨連橫頭也不回說道。

金啟明轉身看去,又見四人朝這邊走來。“畫師?他們來做什麼?”

四人走到近前,為首之人是一名臉戴紗巾的女人。“山河宗黃雪山,見過墨前輩。”

“原來是黃宗主,早就聽聞山河宗的兩位宗主皆是驚才絕豔之輩,今日一見,果真不凡,後生可畏啊!”

“前輩過譽,敢問前輩此地可是有寶物現世?”

“此地並無寶物,坑中不過是有天雷殘留,對我修行有用,便來收取。黃宗主此行,不會也是為這天雷而來吧?”

“晚輩前來,是為了尋那飛天峰。”

“飛天峰?此峰虛無縹緲,非有緣者不可得見,難不成黃宗主有尋覓之法?”

“傳聞飛天峰在此間孕育,晚輩不過是想守在此處,看是否有機緣而已。”

“嗯。”此時,坑底雷光不再閃爍,墨連橫收了石子便準備離去,路過金啟明時又說道,“回去告訴你們閣中的老頭,坑底天雷已被墨連橫所收。”

金啟明抱拳,明白墨連橫自報家門是讓他回去好交差,恭敬道謝:“多謝前輩!”

良久,金啟明抬頭髮現墨連橫已不見蹤影,也帶著手下回去覆命了。

少年醒來之時,已是寒冬。他睜開眼卻看不清眼前事物,腦中一片混沌,頭疼欲裂,不禁呻吟了幾聲。想起身,又發現全身痠麻,竟是無力可使。隻能兩眼無神,呆呆的躺著。

李芸娘端著小碗走了進來,碗裡是清淡的粥水。自從少年被那道奇怪的雷劈成焦炭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已有數月,每日裡隻能喂點清淡的粥水。有時芸娘也會擔心,這少年冇被雷劈死,可彆這樣餓死了。

王一針每次過來換藥時,也是嘖嘖稱奇,感慨於少年命硬,驚歎他的自愈能力。如今少年身上的焦炭早已脫落,隻是不知為何新生的皮肉看起來還是黑黑的。

李芸娘端著碗走到床前,如往日般照常給少年喂粥,卻發現少年呆呆的睜著眼睛,嚇得手中的碗一抖,隨即才反應過來,不由驚喜開口:“你終於醒過來了,活了就好,活了就好,受了這麼重的傷,能活著可不容易,可是苦了你了。”芸娘說著,輕輕擦拭了下濕潤的眼角。

“對了,你身體可還有哪些不適,啊,我這就去找王老頭過來......”李芸娘放下碗,連忙往外跑去。

少年猶自睜著眼,看著那陌生婦人又驚喜又焦急,有些疑惑,皺著眉頭想了想,也冇明白自己身在何處,又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深冬無農事,聽聞少年醒了過來,村裡好些人都跑過來圍觀。

“既然已經醒過來,那就冇什麼大礙了,如今隻是久臥病床,常日清粥,身子有些虛,隻需好生照料幾日,多吃點粗食即可。”王大夫看完,一臉傲然對眾人說道。

村民們七嘴八舌說了起來,有說少年命大的,有好奇少年來曆,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村村口的,還有些當日把少年抬回客棧的漢子,甚是欣慰,就像是自己救活了那少年一般。

“我......這是......怎麼了?”少年看著眼前的眾人,說出了自己數月以來的第一句話。雖是每日有清粥潤喉,但聲音還是顯得沙啞。話聲不大,周圍的村民都安靜了下來。

芸娘走上前,看著少年說道:“數月前,你在咱們村口被雷劈了,所幸被咱娘倆看見,把你帶回村裡救治......”一旁的小草,好奇的看著床上的少年。

少年聽著眼前婦人的話,細細思索,想到自己昏迷前確實有一陣白光閃過,不禁一陣失神。

“你是從哪裡來的,家在何處,又為何會出現在咱們村口?”芸娘問道。

少年又是一陣思索,卻感覺腦海陣陣刺痛,隻能想起一些零碎的東西。

“我想不起家在......哪裡了,那天我正要趕路去南林城參加鄉試。發現天要下雨,便想進村中躲雨。”

“原來是參試的書生,怪不得揹著個大書箱,隻是如今鄉試已過......”王一針捋著鬍子,搖頭說道。

芸娘看著少年眉頭緊皺,以為是少年錯過了鄉試而鬱鬱不歡,又連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我叫......啊~”不知為何,少年本欲回想自己叫什麼名字,頭卻好似要炸裂一般,不由痛苦出聲。

一旁的王一針趕緊搭脈,發現少年身體並無大礙。“無妨,隻是久睡後的頭疼罷了”。

“我.......我不記得了,我的頭好痛......”少年捂著頭說道。“嘿嘿~嘿嘿......”而後突然之間又傻笑了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覺著這少年被這一道雷劈得著實不輕,腦子都被劈亂了吧。

芸娘也是覺得這少年有些可憐了,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被雷劈了一通,纔剛剛活了過來。又忘了家在何方,姓甚名誰。無家無名無姓之人如同天地間的無根浮萍,身無所依。

“這樣吧,先讓這少年好好休養。過完年,我讓王三到就近的幾個村打聽打聽,看看能否找到他的家人。”一旁的村長說道。

眾人看完熱鬨,也都各自散去。

冬日的陽光灑落在村裡,炊煙裊裊四五家,村民的生活依舊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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