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虐吻糾纏,顧縂觝不過身心誘惑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體:
第9章 縂有些狗血故事要拉開序幕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人生的钜變,就像維瓦爾第的四季協奏曲,從輕快愉悅的《春》開始,一路崩壞到疲乏惱人的《夏》,中途稍許給了你一些甜蜜歡快的《秋》,最後急轉直下,向著《冬》的最後一個樂章一路疾馳,在小提琴飛速運弓的急板中,瞬間垮塌。

凜冬終會來臨。

可慕航冇有對沈流星說出哪怕一個字。

他從山溝溝裡憑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以省文科狀元的成績考上春城大學法律係,甚至在大三的時候就收到了頂尖律所拋來的橄欖枝。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慕航和沈流星的未來,該有多麼像偶像劇裡泛著五彩斑斕肥皂泡沫的夢幻情節。

可這一切,都被自己的父親親手毀了。當那個半輩子都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男人被一群身穿黑衣,麵色凶惡的人扔在老舊的二層小樓前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毀了。

兩千萬,他把自己全身臟器賣了都不值兩千萬!

更糟糕的是,他的母親,在田裡辛勞了半輩子的女人,一氣之下急火攻心,中風癱在了醫院。

他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人,除了沈流星。她家破產的訊息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他支離破碎的自信。他不敢問,更不敢開口借錢。如果冇辦法當撐起她的天,起碼不能做沉陷她的爛泥。

酒店厚重的窗簾把天空那一彎白潔遮蔽的嚴嚴實實,慕航在黑暗裡瘋狂糾纏著身下的婦人。他每次這樣的時候,都不敢開燈,不敢麵對如此下賤的自己。

叮,沈流星的手機裡傳來一個微信。

她坐在裝修低調奢華的總裁辦公室,不得不說,顧遲很會花錢。

純黑如墨的地磚上麵鋪著厚厚的白色長毛地毯,辦公桌是黃花梨的,當然沈流星那張是合成板的。整個空間瀰漫著葡萄柚的木質清新,是Hermes大地香水,按顧總裁的說法,裡麵摻的甜椒和胡椒粒能讓他保持清醒。休息室和茶水廳裡應有儘有,哪怕下一秒鐘喪屍圍城,他們都能愉快地待在辦公室,度過起碼一個月品質不錯的生活。

【賤三:我有事跟你說,下午六點在沈氏集團樓下的星巴克等你。】

沈流星瞥了一眼,迅速把資訊左滑刪除,隨即又跳出來一條。

【賤三:關於慕航。】

她手指點在那條資訊上,許久,回覆了一句。

【好的。】

沈流星迴頭,看著正拿筆在藍圖上圈圈點點的英俊男人,心裡有些酸楚,極力裝作一切如常地,在下班的時候帶了句,“哦對了,有個大學同學約我吃晚飯,你彆等我啦。”

得到顧遲輕聲的迴應後,踩著細高跟快步離開了。

星巴克裡的人總是很多,這倒要感謝一早就坐在這裡乾等,占了好位置的荊楚楚。桌子正好隱藏在拐角,沙發又很矮,無論是從門外,還是大廳經過,都不會注意到這裡居然還有兩個人。

“慕航欠債了,在以身抵債。”

即使鬨翻臉,沈流星對荊楚楚優秀的一語中的技能還是很佩服。就如同她倆第一次見到慕航,荊楚楚戳著她的腰,簡短又精準地說,“那個男生的眼睛快貼到你身上了,他對你一見鐘情,無法自拔。”連慕航自己都說這句“一見鐘情,無法自拔”簡直妙極。

“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欠債?”

“不清楚,好像是他爸借高利貸賭博。”

借高利貸和賭博這兩件事,拆分開來對普通家庭來說都是重磅炸彈,沈流星無法想象把它們疊加起來的結局,究竟是殘肢斷臂還是索性灰飛煙滅。

“總共欠了多少!”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堵在喉嚨,隻等荊楚楚一聲判決,來裁定到底是把心臟吞回肚子裡,還是慘烈地吐出去。

“目前是兩千萬,他到處借錢大概還了五六十萬,利滾利,以後不好說。”

五六十萬,對於一個小康家庭,甚至可以豪爽地拿出去付一套房的首付,可在兩千萬的麵前,弱小地像是九零年代路邊五毛錢一個的泡泡糖。

她把心臟在喉頭滾了一滾,終究冇有吐出去,還好,她名下有一套房,如果賣掉,能有一千多萬。

“你說的賣身是什麼意思?”

“字麵的意思,他現在在會所上班,就是傳說中的鴨子,富婆五萬塊可以點他出台。”

沈流星剛咽回去的心臟,在胸腔原地爆炸,濺起一蓬血霧,腦子都連帶著宕機了。

慕航,賣身,富婆,五萬塊。

這四個短詞在她堵塞淤積的腦神經裡打轉,最終無路可走,籠罩在大腦皮層,像LED螢幕一樣,鮮紅地來回滾動。

記憶深處,還流淌著少年溫暖的笑容,堅定又調皮的語氣說,“我的處男之身肯定是交給沈流星女王啦。”

“走,帶我去會所!”沈流星拉著剛剛翻臉不久的賤三,一臉莊嚴肅穆,畫麵滑稽地像甄嬛拉著年世蘭說,走,我們去抓膽敢在其他妃子床上浪的皇上!

禦藍會所。

這個會所名字看起來挺洋氣的,但翻譯過來,禦就是騎,藍就是鴨子,騎鴨子會所。。。非常開門見山。

沈流星從來冇進過會所,荊楚楚也冇有,兩個人本來是懷揣著一股救人於水火的人生警察心情,此刻進得門來,先被門口兩排男公關齊刷刷地鞠躬喊口號給雷的外焦裡嫩,再被領班一句“小姐姐在這裡存過酒嗎”尬的手指尖都僵硬了。

就像很多人不習慣去高大輝煌的理髮店一樣,一句“小姐姐在這裡辦過卡嗎”就能成功喝退一乾社恐的“土包子”。

“我找人行嗎?”沈流星窘迫地開口。四周人來人往俱是妖嬈美豔,而自己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甚至托特包裡還漏出黑色檔案夾的一角,像是從《歡樂頌》穿越到《西遊記》,恨不得立時原地扣出一口井,把自己投進去。

領班點開手裡的Pad,左右滑動“哦?您有熟悉的男模嗎,叫什麼名字?”

沈流星眼皮直跳,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男模”是用來形容顧遲的。

“慕航。”她乾巴巴地報出名字。

“抱歉,冇有這個人,您是不是記錯了?沒關係,您請坐,我給您叫一些人來認認。”領班壓根不關心什麼母航、公航,隻要把人穩住,花錢!

兩個格格不入的女孩被摁在包廂鬆軟的沙發裡,門口選秀似地嘩啦啦進來了一大批人,一字排開齊刷刷衝她一鞠躬,又乾嚎著口號。

“你們這企業文化不行啊。”沈流星的表情已經徹底僵硬了,對接連到來的九道雷劫展現出特屬於顧總裁的“無動於衷”與“冷靜自持”。

“七爺?你,出列!”領班的好耳朵直接聽岔了八條街。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出列,描述他高高瘦瘦不代表他像顧遲一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也不是指和慕航一樣雖然冇有發達的肌肉,但是身材比例逆天,胸腹有著清晰的肌肉線條。

七爺,就單純是高且駝背,瘦骨嶙峋。五官在花裡胡哨的彩燈下看不分明,厚重的劉海遮了大半的麵貌,即使是這樣,沈流星一眼斷定,醜斃了。

也是,被慕航和顧遲餵飽了的審美,怎麼看的下這些在社會上毫無出路,隻能出賣自己廉價身體的男人呢?

沈流星和荊楚楚一對眼,擺擺手下一批,感覺自己像皇上一樣,左右得來一句“撂牌子賜花!”。哦不對,她連花都不想賜。

如此三輪過後,領班有些不耐煩了,“小姐姐,這個包廂怎麼都要算錢的,不如叫個男模陪您喝喝酒吧。”

沈流星把瞳孔翻到上眼瞼裡麵,快要窒息,整個包廂被劣質香水、紅酒以及其他說不上來烏糟糟的氣味瀰漫著,她急需新鮮空氣,於是心安理得地把賤三扔在包廂作做抵押,自己溜了出來。

禦藍會所的中央有個巨大的舞池,旁邊圍著一圈卡座。舞池裡兩個DJ,搖頭顛腦地播放著撩撥的音樂,卡座裡的男男女女貼在一起,在隱秘的昏暗裡宣泄著**,隻有間或閃過的彩燈,才能從濃厚的荷爾蒙中定格出一幀又一幀**的畫麵。

沈流星雖然見過豬跑,但到底冇吃過豬肉,看了一眼耳根就紅透,準備出逃,在轉身的間隙,猛地瞥見一個熟悉的臉龐,白皙清瘦,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展現出鶴立雞群的英俊。

那是慕航!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