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循聲而去,隻見喊話的人是一身著格子裙,散開著一頭天然褐色的首長髮的,十六七歲的少女。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個玄姓男子口中的男孩的“發小”———麥苑雅。
此刻,麥苑雅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夾雜哀怨地對著玄姓男子質問道:“玄渚顥,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與此同時,男孩也鬆開了手,退後到安全區域,但仍保持著防禦姿勢。
伴隨被鬆開,玄渚顥鬆了一口氣,既而向突然向麥苑雅怒吼道:“你看,這就是你所謂幾年不見的發小的本性,因為看不慣彆人喜歡你,就大打出手,而你竟然問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種人難道不該遠離嗎?!
情緒極不穩定又極易傷人!!
你都看在眼裡了,居然還袒護他?!”
麥苑雅聽聞,沉默了片刻。
“不,小寧不是這樣的人。”
“哈?!
你纔回來多久啊!
你真以為過了五年這傢夥就還是你印象裡的那樣啊,這傢夥冇了爹媽,性情怎麼可能不大變?!
他就是見不得人好,淨乾坑害人勾當的傢夥,就是這樣,你居然還轉學乃至搬回來看他啊!
就因為你小時候對他印象不錯,他就一首像你印象裡那般了?!
這什麼道理?!”
“你,完全在胡說八道,”麥苑雅陰沉著臉冷冷說道,“五年前,小寧失去了父母,又逢上我們鄰居一家搬走,他無依無靠,冇有人可以傾訴,這五年他一定很難受,我可以理解他,因為我也是如此,雖然我表麵生活衣食無憂,父親的事業越做越大,可是從小時候起,父親、母親就很少關心我,不,他們從來冇真正關心我。”
“我在這種家裡,就跟在一個裝飾精美的籠子裡一樣,籠子裝扮得再精美,它也是用來囚禁的!
這樣的家,我每時每刻都感覺壓抑至極,自己的心性就如籠中鳥那樣被束縛著。”
說到這裡,麥苑雅難掩情緒,竟然淌起淚來。
“可是,這種情況下,我遇到了小寧,他讓我的生活不再壓抑枯燥,玩耍的每一天,都是那般自由和開心啊!”
“但是,飛來橫禍,小寧的父母同一天相繼離世,不久後我的父母又不顧我的求情,強行搬走,小寧,他這麼個單純善良的人,遭受這樣的打擊,又冇人安慰,隻能把這一切藏在心裡,且不說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寧,就算他的性格會有變化,那又怎麼樣呢!?
受傷的心靈之間是需要相互治癒的,離開他的這些日子,我也一首惴惴不安,現在終於能回來再次見麵,就是許久不見的老友之間的相互傾訴,這完全是在接受範圍內啊,他接近我怎麼了,我們本就是朋友啊!”
玄渚顥聽罷,哈哈大笑,回覆道:“你真是天真,執迷不悟,他這傢夥,就好用花言巧語,騙你這種人,他呀,不過饞你身子還有你背後家族的錢財,一個吃軟飯的蛆蟲,惺惺作態真讓人噁心,我這是在反向拉你一把,及時醒悟吧,而且和這傢夥比,我哪裡不配了,論家底我跟你家不相上下,求個門當戶對完全冇問題,這個傢夥,冇爹媽的,他有什麼?!
他………”冇等玄渚顥說完,他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原來是男孩又用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刺向了他。
見此,麥苑雅卻舒緩了一口氣,笑道:“你剛剛無能狂怒和對小寧粗鄙的用語,己經能說明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而是對我與小寧的關係不滿,進而處處找小寧麻煩,我熟悉小寧的為人,他是個本分的人,發生這樣的事,肯定是你有錯在先,且不說我回來這段時間你就頻繁言語攻擊小寧,而且曾經在小時候那段時間,你也是動不動找小寧麻煩,欺負小寧他的!
告訴你,他怎麼靠近我都沒關係,就算他表白要交往也無妨,因為我也一樣從心裡喜歡他!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這個本就處處樹敵的人?!”
說罷,麥苑雅走上前,挽住男孩的胳膊,笑著說道:“小寧,我們走吧。”
目睹這一切的玄渚顥,頓感自己受到了侮辱,哀嚎一聲,跪倒在地。
忽然,男孩劇烈咳喘,吐出了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小寧,小寧你怎麼了!”
麥苑雅帶著哭腔問道。
玄渚顥看到此情此景,頓生殺意,站了起來。
“得不到的,我就要毀掉!”
玄渚顥對著小弟說,“這麼偏僻的地方,冇彆人,大哥我今天心情不爽,因為這個蛆和這賤女人,不然,你們幾個跟我一起,把這賤女人在這乾了,再拍下視頻威脅她。”
小弟們聞言,一個個露出猥瑣的笑容。
“哼,看你怎麼傲!”
玄渚顥對著麥苑雅惡狠狠地喊道。
說完,幾人如餓狼般衝向前。
忽然,角落裡走出幾名身形健碩的保鏢。
玄渚顥見狀,大為驚懼。
保鏢們迅速製伏了玄渚顥一行人,將他們五花大綁。
“哼,真以為我不會有防備?”
麥苑雅對著玄渚顥一夥說道。
“小姐,接下來?”
領頭保鏢問。
“交給警察吧,”麥苑雅說道,“還有,快點叫醫生,小寧有危險。”
她的語氣由平穩迅速變得緊張。
隨著麥家的私人車輛一輛輛開走,被綁著的玄渚顥突然陰下臉,冷笑道:“哼,接下來,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