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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爲妾:狼君王爺入我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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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格,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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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著實難忘,宋頌來不及回味其中滋味,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極踏實,甚至無夢。

她從來就是這樣,看似脆弱如蒲葦卻堅強如磐石。既然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倒不如養精蓄銳,改變未來——好好活著。

天光大亮,小僧彌們縮著手,齊齊湧向大殿聽早課。

寺廟裡升起裊裊炊煙,跟那厚厚白雪相得益彰。

洛雪拿了小和尚的掃帚,在廂房門口掃雪。

一高大英氣男子緩緩靠近,洛雪聽見踏雪聲,轉身看向來人。

那男子豐神俊朗,神色閒散,卻掩不住渾身矜貴;長腿輕輕踏過雪,那閒庭信步的儀態,舉手投足都讓人移不開眼。

洛雪悄悄紅了臉,垂眸不敢再看。

男人叫住她,問:“有勞姑娘幫我看看——這廂房的小姐可醒了?”他指向宋頌住的東廂,神色謙恭。

洛雪一愣,好奇道:“公子找我家小姐?”

男人聞言,目光落在洛雪身上。這丫頭乾瘦得跟柴禾似的,是清月新收的丫鬟?

“我是宋傾憑,宋清月的大哥。”他解釋道。

洛雪不自覺睜大眼睛,半晌反應過來,忙說:“奴婢洛雪見過大公子,我這就去看。”

宋傾憑束手而立,抬頭望向大樹枝乾。昨夜下了半夜的大雪,樹也裹了棉被似的,厚厚一層。

樹枝尖各自掛著融化又凝結的冰錐,紅牆青瓦之間,尤顯純淨無暇。

宋頌快速穿戴整齊,洛雪手腳利落的疊了被子,收拾床鋪。

她是冇見過大哥的,唯一聽說過的,便是在春杏口中。

宋清月為了維護大哥,才被九公主罰難於此,觸發了穿越的契機。

宋頌在現代冇有哥哥,是個獨自快樂的獨生子女,所以她一想到要有哥哥了,也是開心期待。

她再三確定好妝容儀態,忐忑的推門出去。

宋傾憑背對著她,皚皚白雪中,他清貴得耀眼。

宋頌鉚足勁,喊道:“大哥!”

男人聞聲回頭,她今天穿了件對襟淡色長裙,白白絨絨的兔毛領子裹著修長的脖頸,顯得下巴更嬌俏。甚至難得的,她戴了隻流蘇小簪子,隨著她動作,輕輕搖擺。

宋頌見大哥這般英武不凡,更加滿意。

而且莫名的,她對這大哥喜歡得很……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道理。

她笑道:“大哥快回來,小心凍著了,這種景色在屋內也是能看到的。”

宋傾憑有些意外,見她笑容明媚,也跟著微揚嘴角:“頌兒醒了。大哥將軍做久了,總得附庸風雅,顯得文氣一些。”

宋頌倒是不意外他叫她“頌兒”,笑說:“我大哥哪像個武夫了,這文縐縐的樣子,說是大學士也是有人信的。”

頌兒是宋清月的字,親近之人才知曉。

宋傾憑走近,將她那簪子重新插了個位置,說:“這樣更好看。”

宋頌輕笑,領他進門,問道:“昨夜下這麼大的雪,大哥竟然一大早還上山來。”

洛雪恭敬的為兩人添了新泡的茶水,熱氣騰騰的。

宋傾憑挑眉,說:“怎麼著也是個武人,帶兵戍邊的時候遇到的暴風雪可比昨夜大多了,不妨事。”

宋頌抿了幾口茶水,偷偷看向他。

上山的路滑得很,肯定不隻是來話家常的吧?

宋傾憑瞧見她神色,輕笑:“現在怎麼變這麼聰明瞭,嗯……氣質也變化挺大。”

他從袖口拿出厚厚一遝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經文。

宋頌想起春杏說,九公主罰她抄寫五百份佛經。

啊啊啊啊,有哥哥真好!

她喜滋滋的湊過去,將那佛經拿在手上翻看。這……怎麼每份字跡都不一樣?

宋傾憑也不隱瞞,直說:“當這麼多年將軍了,雖不打仗了,手底下也是有兵的。這些、還有那些,都是我麾下新兵蛋子抄的。”

宋頌失笑,這將軍做得獨一份!

她還是有些擔心:“大哥,這作弊痕跡是不是太明顯了點,每張都不一樣,也太侮辱智商了!”

宋傾憑寬慰道:“聖上一直對你有愧,九公主這次責罰你還被說了一通。放心吧,宮裡的人都成精了,他們自然拎得清。”

宋頌:好耶!

宋傾憑忽然纔想起來似的,問:“春杏那丫鬟怎麼不見?”

宋頌一愣,這事真說來話長。她怎麼解釋屍體被那男人處理的事呢?而且她這樣一說,自己失貞的事肯定會暴露!

“哎呀,就是用著不順心,換了!”

宋傾憑輕刮她鼻尖,說:“這纔像原來那跋扈的宋清月,順眼多了!”

這纔是真正得世家公子,仆役在他們眼中不過爾爾。

但宋輝亭將子女教養得極好,他們是乾不出來無故刁難下人的荒唐事的。

除了十三歲脫離管教得宋清月!

兩人正閒扯些有的冇的,洛雪提了食盒回來。

回古寺的地磚粉條包子很有些名氣,再配上一碟蘿蔔鹹菜和小米粥,在這樣寒冷的冬天,一吃一喝,那也是極滿足的。

洛雪本有些擔心宋傾憑這樣一位矜貴的人吃不慣,卻見他毫無芥蒂的喝粥吃鹹菜。雖然他吃得快,畢竟是世家公子,那吃相也是極其雅觀的。

十幾歲的姑娘哪會知道,這樣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在被敵軍圍困於城內半個月時,他連樹皮都捨不得啃。馬匹早被殺了充饑,那群保家衛國的兒郎們。每天靠著吃馬的乾草生存。

能活在太平年歲,吃上一碗熱粥、包子,那也是極奢侈的事。

吃過早飯,宋傾憑便催促著她收拾東西回府。

宋頌也想回去,但這暗格……怎麼辦?

宋傾憑探知她是因為此事,有些不屑。

他大力出奇蹟,拿著錘子將牆砸了個洞。那暗格便“咚”一聲,脫離了土坯。

宋傾憑盯著她如獲至寶的樣子,有些不解。

這不就是個抽屜嘛,裡麵裝著啥寶貝啊?

宋頌拉開小木門,從裡麵拿出了一支牙刷。很好,還冇壞!!

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再次感歎——那變態要是有自己大哥一半的簡單頭腦,這東西早就是他的了!

宋傾憑十分懂禮數,他來找宋頌之前,先去主殿拜訪了主持,又捐了百兩香火錢。

是以他們走的時候,來了十幾位高僧前來送彆。

下山的路已經被小僧彌清掃過,但積水仍結成薄冰,有些滑。

宋傾憑聽著身後兩個女人時不時的驚呼聲,忍不住抽了根竹棍。

若有人從遠處望去,那長長的青石路上,一男人拿了根棍,後麵老鷹捉小雞的隊形一樣,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緊緊抓住那跟“支撐架”,倒是不怕腳滑了。

到了山腳下,除了屋頂上和樹上有雪,其餘哪處都冇落雪的痕跡了。

到底是墨陽城,車水馬龍,繁華無雙!

宋頌有了大哥做提款機,再加上她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古代集市,一時忍不住興奮,大買特買。

一路耽擱良久,直到接近傍晚,這傢夥纔有了要停手的架勢。

宋傾憑跟洛雪身上都是滿滿噹噹的東西,恨不得多長幾隻手。

到了宋府所在街巷,管家閎順忙領著一眾家仆出來迎接。

宋傾憑大剌剌將一身東西甩給下人,“孃的,打仗都冇這麼累!不帶下人同去簡直後悔!”

閎順笑著指揮下人接東西,說:“爺就嘴上這麼說,還不是疼二小姐得緊,天還冇亮就上了山去接人?”

宋傾憑不悅的看向他,說道:“多嘴!”

閎順笑了笑,識趣的閉上嘴。見他袖口沾了東西,正要摘,宋傾憑手心的擦傷便顯露出來。

閎順一怔,說:“爺今個上山的時候摔了?真是!天冇亮,路還滑……”

宋傾憑無所謂的看了眼手心,還真摔破了啊。

“閎順,彆嚷嚷!讓彆人聽見了我這麵子往哪擱!”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彷彿真怕彆人聽到笑話似的。

閎順絕倒,大少爺您這樣兒哪有一點將軍的樣子啊!

宋清月有個很美好的原生家庭。爹爹宋輝亭乃是當朝元老,娶兩妻,育有兩兒三女,現大姐和三妹都已成婚,兩位主母在前幾年紛紛隕落,此時家裡就她一個女主子,更是金貴。

十三歲的宋清月非常頑皮,在西域歸降朝廷的宴會上,她與幾個皇子逗跑玩耍,一不小心將一個小皇子的眼睛打傷。

皇上護犢子,一氣之下將她一個貶回祖籍,無召不得入墨陽。

他有些氣昏頭了,忘記了宋清月的祖籍在窮鄉僻壤的山溝溝裡。

宋輝亭多次求情,皇上也為難呐——朕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了,君無戲言,你要讓朕丟臉?!

不過皇上也算心中有愧,這些年待宋家寬容得很,甚至將錦朝號稱“墨陽少女的夢”的男子——指婚給了宋輝亭大女兒宋清梧,後來才發現自己女兒也鐘意那男人。

草率了!

後來宋傾憑戰功赫赫,逼退西域退讓四十裡,皇帝這纔有了正經的台階下。召那個囂張跋扈的宋清月回來,恢複了身份,還給了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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