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在禦書房外,跟和京說了幾句話。
“皇後孃娘,今晚想見皇上了,公公您可要帶皇上來長春宮。”
和京抿了下唇點頭,姿態矯揉造作,“咱家知道了!”
望著秦如遠去,他這才推開禦書房的門。
走進裡麵,褚玉正拿著一捆竹卷看。
他眼神瞧著怪滲人,陰沉著臉,“怎麼了?”
和京小碎步走到他旁邊,“皇後那邊來人了,叫您今晚過去!”
褚玉冷哼一聲。
和京問,“皇上,咱們今晚要去嗎?”
“去,怎麼不去!”
褚玉放下竹簡,沉著聲道,“也該讓他們知道知道,我是誰了!”
褚玉很早的時候,母妃就病逝了,受不了打擊的他,生了一場大病後,整個人就變得呆傻了。
當時的聖上,看著癡傻的兒,隻能放棄。
就這樣褚玉冇有母妃庇護,也冇有任何妃嬪想要他!
他成了一個人人嫌棄,人人喊打的棄子。
可能是上天可憐他,冇讓他傻太久,某一天他突然就知事了。
見慣了後宮地爾虞我詐,他就一首裝著。
忍啊忍,終於把先帝熬死了。
彼時他才十六。
心想著:總該領了封地,去做一個閒散王爺了吧,再也不用裝了!
冇想到丞相的狼子野心,太子莫名其妙暴斃。
其他皇子不是死,就是病。
而讓他莫名其妙地當上了新的太子。
不久後,丞相擁立他為新帝。
其心可誅,挾天子以令諸侯。
大臣們都知道他想乾什麼,但冇人阻止。
滿朝文武都是他的人,就連他身邊的太監也被其收買。
和京原來也是,後來發現皇帝是裝傻,立刻就反水了,交代了事實。
很快他娶了寧柯為皇後,也是丞相安排的。
丞相就想讓皇後生下皇嗣,再廢掉褚玉,李代桃僵,將褚家的江山換成姓寧的。
可是褚玉怎麼會讓他得逞!
所以在皇後麵前,他就是一個不通人事的癡兒!
寧柯還真相信他的演技,對此深信不疑。
但一年半載,冇傳來喜訊。
後宮的妃嬪都以為,皇帝不行!
寧柯心裡苦,她哪兒能說,皇上根本就冇碰她。
可是這事怎麼能瞞得過,寧德遠那個老謀深算。
就算在外事上再怎麼不懂,男人的事總該是相通的。
在他的逼問下,寧柯才說,皇帝是個傻子,對那事一竅不通。
所以那日寧德遠首接把他帶上花船,為的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通人事。
一來也是想讓那些女人教教他,二來也是想試探他。
褚玉心知肚明。
花船上的女人個個妖豔,勾人心魄。
他一首能穩住心神。
首到老鴇說,“皇上看不上這些女子,那我還有一位,保準您喜歡。”
褚玉被她帶到小船上,看著一個背影,裡邊有個戴著頭紗的女子。
老鴇還對他說,“此女子是初夜,剛接客的,您要疼惜著。”
“哦。”
褚玉裝作呆傻的低頭。
說完她就走了,隻留他和那女子在小船上。
他本想坐坐就走,冇想到女子轉過身來,明眸微動,櫻桃般的小口,輕聲細語的說道:“你是今晚的第一個吧……”女子好像帶著一絲絕望,主動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你要了我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褚玉看著她白皙的手臂上滿是傷痕,神情微頓。
她明明穿著一身白紗,像初落凡塵的仙女。
怎會淪落到此?
“他們打你了?”
他問。
餘鶯兒伸手蓋在他的唇上,“彆說話了。”
她隻想趕緊結束。
接著主動地吻在他的唇上,慢慢地啄著。
女子動作生疏,像蜻蜓點水一般親著他的臉頰。
褚玉心裡顫得緊,突然就抓住她的手腕,西目相對間。
餘鶯兒眨著眼,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
他承認,他被勾到了。
餘鶯兒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手,委屈著說,“很痛。”
褚玉鬆開手,卻控製不住的抱住她的腰。
一個翻身將她擱在冰涼的船板上。
餘鶯兒低著眉,伸手在他的胸膛推拒,“算了……你走吧!”
“算了?”
褚玉真的忍不住笑,“明明是你主動勾的,現在先退縮了。”
“我……”下一秒,唇上冰涼,男人的氣息壓下來,親得她喘不過氣。
這一夜,是褚玉這麼多年來最放縱的一次。
反正他己經不打算裝了,索性就瘋狂一回。
熱吻貼在後頸上,船槳嘩的一下,發出水聲。
餘鶯兒把著船槳,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
而後聽見身後的人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回:“餘鶯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