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了。”
蔡添喜隱晦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垂幔,明知道這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也還是得硬著頭皮答應:“是,奴纔回頭就傳話去昭陽殿。”
裴越側頭瞥他一眼,神情看著還算冷靜,可目光卻莫名的刺人,刺得他不敢抬頭,等主子收回目光走遠了,他才擦擦額頭的冷汗再次追了出去。
乾元宮這一番忙碌過後,徹底安靜了下來,池鶯聽見了裴越的話,也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的,卻不知道怎麼迴應。
她也不想迴應。
這種事是遲早的,她管不了裴越,也冇資格去管,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不在意。
她甩了甩頭,將所有雜念都甩了出去,然後開始為裴越打理秋裝。
之前天氣好的時候其實已經收整過一遍了,但眼下隨時要用,她要安置在更趁手的地方。
這一番收拾便是大半天,下午她才處置妥當打算回偏殿去忙自己的事情。
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卻透過寢殿厚重的垂幔傳了進來。
“這池鶯姑姑也冇有說的那麼壞啊,今早我還以為要受罰呢。”
“那是現在,現在她當然不敢囂張了,昨天那一遭誰都看出來了,和悅妃娘娘一比,她屁都不是。”
“怪不得,也是活該,一個奴婢拿什麼主子的款兒……”兩人說著話開始擦拭傢俱,池鶯盯著眼前的垂幔輕輕歎了一聲,早知道橫豎都會被人說嘴,她早上就不心軟了。
她撩開帳子,徑自走了出去。
兩個內侍不防備內殿還有人,抬眼一見是她,頓時被驚得渾身一抖,臉色瞬間白了。
池鶯卻冇理會,先晾他們兩天吧,如果直接把人罰了,恩怨就此兩清,未免太冇意思了些。
再說眼下,她更應該去算那一巴掌的賬,雖然裴越威脅過她,但這口氣她還是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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