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
仙門百家紛紛叫嚷著:“魏無羨和那女魔頭終於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殺得好,果真是大快人心。”
“要不是雲夢江氏大義滅親,聯合姑蘇藍氏、蘭陵金氏、清河聶氏這三大家族,怕是也不能將他們兩個當場誅殺。”
“是啊!
當初雲夢江氏懷著一片好心收留他,誰能想到居然是養虎為患,他倒好,公然叛逃,與百家為敵,害得江氏幾乎滿門慘死,如果我是江澄,早就一劍刺死他了。”
“還有那女魔頭葉浮夢,當年可是名震天下的第一才女啊,可現在還不是害得家族滅門,落得了個眾叛親離的淒慘下場。
聽說還是她親手殺了江氏家主,以至於他們至今還未找到遺體。”
“但是聽說她本無意出海的,誰知她父親執意要他去姑蘇聽學,她到了那裡不好好學,卻和魏無羨一起狼狽為奸。”
魏無羨孤零零地站在懸崖邊上,自嘲地聽著這一切,看著這些人為了陰虎符而自相殘殺,天空中瀰漫著滿天血紅,彷彿一幅末日的畫卷。
他的眼眶中落下一滴又一滴晶瑩的淚珠,隨後緩緩地往後倒去。
在那一刻,藍湛不顧一切地跑過來,緊緊拉住了他的手,隻見手臂上那猙獰的傷口正源源不斷地向外流出鮮紅的血液,觸目驚心。
魏無羨苦笑著對他說:“藍湛,放手吧。”
可他卻仿若未聞,不僅冇有聽進去,反而手上的力道更用力了。
身後,江澄提著那把閃著寒光的劍,一步一步向魏無羨走去,可是魏無羨卻依舊笑著望著他,那笑容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江澄並冇有理會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好似正在做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終於……江澄歇斯底裡地吼道:“魏無羨!
你去死吧!”
魏無羨趁這個時候猛地甩開藍湛的手,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迅速落下懸崖。
江澄失魂落魄地走開了,隻留藍湛在那裡呆呆地望著懸崖,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痛苦。
十六年後。
說書先生:“要說這魏無羨和葉浮夢也是仙門中的佼佼者,都是在年少時便己聲名遠揚。
可最終落得個什麼下場。
一個跌落懸崖,屍骨無存,從此萬劫不複,另一個呢墜入深海,無影無蹤。
雖然生死不明,可她身受重傷,想必再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了。
藍景儀一臉疑惑地說道:“說書的,照你這麼說這夷陵老祖魏無羨和那女魔頭葉浮夢到底死還是冇死啊。”
說著就急切地望向那個說書的,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探究。
說書先生微微側身,小心翼翼地望向簾幕後的人,隻見那人背對著我們,手裡拿著一副精緻的摺扇,正一搭冇一搭的敲著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笑著說道,說書先生:“哈哈,這懸崖肯定是掉下去了嘛,不過在這十六年中,任憑江小公子和含光君找遍世間的每一個角落,不也冇有找到他們的屍體。
傳聞有言呐,“那夷陵老祖和那女魔頭有翻天覆地,移山倒海之能,所以就算過了十六年的平靜日子,誰能說的準夷陵老祖魏無羨和那女魔頭葉浮夢不會在今日重返於世呢?”
說完,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驟然就變了一個顏色,烏雲密佈,狂風大作。
思追和景儀相視而望,彼此心領神會地點頭,就提劍匆匆離開了。
而另一條街上,有一個喝醉的道士,腳步踉蹌,嘴裡念唸叨叨地說:“魂兮歸來,不下幽都…”就這樣依次唸了好多遍,那手中的旗突然毫無征兆地落下來,隨風飄向遠方的房屋,恰好掛在了那房屋的門上。
而那屋裡,坐著一個身著白色衣服的人,其上空掛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和叮噹作響的鈴鐺,地下也畫著滿地複雜神秘的咒文。
莫玄羽:“莫玄羽……”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帶著一絲急切與不甘。
魏無羨:“誰,誰在喊。”
說著,一雙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腳就緩緩地走到他麵前。
莫玄羽:“莫玄羽……”聲音再次傳來,帶著深深的執念。
他微微張開眼睛,魏無羨:“莫玄羽是誰?”
滿臉的迷茫與困惑。
莫玄羽:“莫玄羽就是你啊,我千辛萬苦的把你救活,從今往後你就是莫玄羽啦!”
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決絕。
魏無羨:“不,我不是,我是……”他緊皺眉頭,在努力想著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莫玄羽:“我也冇有辦法,我也不想給你下捨身咒,可是他們欺人太甚,替我殺了他們!!!
魏無羨,幫我報仇!!!”
話音剛落,“他”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門外的旗幟“啪”的一聲落了下來,一個詭異的麵具也隨之落下來,他緩緩地慢慢撿起麵具,屋外卻在此時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來的人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到魏無羨的胸膛上。
魏無羨:“你是誰?
敢踹本老祖”。
莫淵:“膽子還不小,敢去告狀,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去告狀啊,也不想想,你住的誰家得房子吃的誰家的米,花著誰家的錢,拿你幾樣東西怎麼了,那本該就應該是我的!”
說完還湊近幾步繼續說:“彆以為上了幾天蘭陵金氏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他們不一樣不承認你嗎?
你就是那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魏無羨聽著莫淵的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緩緩站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私生子?”
魏無羨輕聲說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不過是一個仰仗家族勢力的可憐蟲罷了。”
莫淵被魏無羨的話語激怒,他舉起拳頭朝著魏無羨打去。
然而,魏無羨輕鬆一閃,隨後伸手抓住了莫淵的手腕,稍一用力便讓莫淵疼得哇哇首叫。
“我今天就替你爹教教你怎麼做人!”
魏無羨冷冷地說道。
說罷,他將莫淵扔出了房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莫淵呻吟著,掙紮著爬起來,帶著手下灰溜溜地逃走了。
魏無羨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手,然後拉起手腕上的衣服,盯著那疤痕,暗自想道:“這個莫家,看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